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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7/8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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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人世间因为有了母爱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惟有母爱能赐予我们神奇的力量,而且母爱的光辉将永恒不变。当有那么一天,母亲跟你永别,从此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人一遍遍地嘱咐你早点回家,嘱咐你吃饱穿暖!杨佑伟战友对此写下了散文《铭记母亲》,阅读此文,看杨佑伟战友对含辛茹苦的母亲为哺育子女一生操劳与母亲离世后表达的是怎样一种思想情感,您也一定感同身受吧!

▲MV《烛光里的妈妈》羽泉

铭记母恩

杨佑伟

庚子正月十二是母亲离开我们四周年的日子。每每想起母亲,不觉鼻腔酸楚,潸然泪下,心情难以平静。谨以此文纪念我的母亲。*崖沟,一个刻在记忆中的名字。北面山,南面山,一条沙河从山脚下流过。陡峭的半山腰,石头垒的院墙,土坯砌的房,坐北朝南,依山就势,还算得上错落有致。一条小街穿过整个村庄,密密匝匝,几十户人家,世世代代居住和生活在这里。出门没有三丈平,不是下坡就爬山,是对*崖沟最恰当的描述,这里就是母亲拉扯我们姊妹长大成人的地方。我记事时,父亲和大爹刚分家。新盖了五间房,一个三间上房,一个两间厢房,都是土坯砌筑内外草泥抹平,记得好多年屋里都没有刷白。新盘的炕上,放着一副马鞍一个空酒瓶,寓意平平安安,听大人说这也是我小名的来历。房子盖在东高西低的斜坡上,要将院子东边的沙石挖下,一点点背到西边,将院子垫平。父亲白天在生产队上工,晚上放下饭碗一直干到半夜。母亲收拾完锅碗,就做着没完没了的针线活,陪着父亲。直到我上小学有了点力气,才和父亲及大妹一起完成了旷日持久的平院工程。听母亲说,东边挖平的地方可以再盖五间房,留给我长大了娶媳妇盖新房。

母亲操劳一生,养育了我们姊妹八个。听母亲说,我前面有个姐姐因病夭折,我就成了老大。上完小和初中时,每逢周末回到家,我经常帮母亲照看几个妹妹,母亲才有时间做饭、做针线活。昏*的煤油灯下,母亲一坐就是半夜,不是补衣裤,就是纳鞋底,从来没有看见母亲闲过,手里总有干不完的活。有时半夜醒来,看见母亲拿着鞋底子坐在炕上睡着了。天不亮,母亲又要起来张罗全家的早饭,生火、淘米、做饭、炒菜。半截破水缸做成的火炉,放在炕沿边,既可以做饭又可以取暖,可总是烧不开水,做不熟饭。因为烧的大多是父亲在山里挖来的*煤,再做成煤块,里面又掺了不少黏土,烧起来没有多少火力。因此,记得上小学的几年,我经常都会迟到。学校离家大约有二里多路,有时迟到的时间长了,怕老师训斥和同学笑话,就不敢到学校去,躲在路边的石头后边,等放学了才远远跟在同学后面回家。

*崖沟小学,只有一个老师,一间教室,二、三十个学生,只能读到四年级(当时叫初小)。上课时,一节课老师经常从一年级语文讲到四年级数学。五、六年级是在离家更远的响水完小(又叫高小)读的。开始母亲让我住在外爷家,晚上和外爷睡在上房炕上。那时全球气候还没有变暖,冬天很冷,一个炕炉放在炕头。由于尕舅是挖煤的,会经常背些碳来,炉子烧的还算热火,睡在热炕上,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记忆犹新的是,从学校到外爷家,要经过一条不宽但很长的街道,街上没有路灯,下了晚自习回来时,整个街道漆黑一片,远处不时传来狗叫声,我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坑坑洼洼的街上,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大人们讲过的*故事,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久我向母亲要求住在尕舅家,尕舅家离学校比较近,出了校门向左一拐不远处就是,从此,晚上也不再害怕了。

当时生活条件很差,粮食是最金贵的,不管是住在外爷家,还是住在尕舅家,每个星期天下午回去时,母亲都会用袋子,装上我一个星期的口粮,背去交给大妗子(舅母)或尕妗子。记得尕妗子家孩子比较多,她怕我吃不饱,每顿饭都先给家人做好,再用我背来的粮食单独给我做。后来想起这些事时,总会在心底由衷地对尕妗子说,辛苦您了,真的非常感谢您!真诚地祝愿您老人家健康长寿。

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县城上的。那时的县城还在芦阳,离家大约有三十里路。那几年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我都是周六下午步行回家,周日下午再背上一周的口粮返回学校。母亲会提前为我准备好馍馍、炒面和咸菜。那时候粮食总是不够吃,我看见母亲蒸好的馍馍总是黑的多白的少,可母亲给我装的多数都是白馍馍,把黑馍馍留给自己和家人。不管生活有多困难,母亲为了让我安心上学,把家里最好的都留给了我。每到过年前,母亲都会领着我去响水,请裁缝给我做一身用缝纫机扎的学生装,好让我看上去和其他同学一样洋气。这身衣服过年时套在棉袄外面,天热了就单穿,天冷了又套到棉袄上,快过年了就又做一身。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总穿一件蓝布褂子,从来都没有给自己做过一件新衣裳,可每到过年时,我们姊妹几个都有新衣服新鞋穿,都是母亲在煤油灯底下,一针一线做成的。直到现在我脑海里还会不时浮现母亲坐在煤油灯下做活的身影。*崖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会经常想起这里的山山水水,梦见这里曾经的一切。春天那麦苗的清香沁人心脾,我会采些柳树枝,把皮退下做成乐器吹出美妙的声音;夏天,拿张席子铺在院子中央,全家人躺在院子里数天上的星星,听大人讲那过去的故事;秋天拿个筛子支在院子里,里面放点粮食,一根绳子牵在手里,等着麻雀自投罗网;冬天沙河结冰了,趁和妹妹去抬水的机会,拿着自制的滑车,在冰上滑够了才抬着水回来。一年四季的晚上,公房子(当时的生产队队部)就是全村人的活动中心:照格子、打毛球、打篮球,直到母亲喊回家睡觉,还余兴未尽。现在想想,那时候虽然贫穷,但在母亲的护佑下,我的童年还是很愉快的。

生产力低下的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非常清贫,但母亲经常会想法子给我们弄些好吃的。春天会自己采些榆树钱蒸来吃;小麦快熟了磨些麦索(将快熟的麦粒煮熟,用石磨磨成条状),那个香劲就别提了。有时还有杏和桃子吃,秋天有瓜果、枣和香水梨。母亲会把香水梨挂在房梁上,满屋飘香,我经常会经不住诱惑,踩在背篼上偷偷拿几个解馋。

母亲最大的希望就是要我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大学,能有个出息。我也能体会到父母的苦心,努力学习,从来不敢懈怠。也许这就叫生不逢时吧,我高中毕业了,高考也废除了,改成了回乡劳动两年后,再根据手上老茧的厚度推荐上大学。因此我没学可考,只能回家务农。后来我选择了当兵,却没有顾及到母亲的感受。直到两年后,我回家探亲时才听说,我当兵走的那天,母亲望着我骑着大红马离去的背影,哭的死去活来,几近休克,好几天茶饭不思,身体虚弱的下不来炕。后来说到这事,母亲总是笑着说,哪个母亲能舍得心头肉离开自己的怀抱啊!自从当兵离开家,就再也没能去过*崖沟。因为我走后不久,景泰川*河提灌工程建成,生产队在灌区分了地,家就搬到了寺梁。此时,包田到户了,三十年不变了,加上有了*河水浇灌,粮食连年丰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再后来,弟弟大学毕业在县城工作,成了家,买了房,家又搬到了县城。生活越来越好了,可父母亲却一天天变老了。始料不及的是,操劳一生的母亲在年春节后撒手人寰,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略感欣慰的是,除了在*崖沟留下气喘的老毛病和前几年做了个胰腺手术外,母亲虽辛劳一生,却没有患过其它重大疾病,享年八十四岁。

母亲走的是那样的平静。没有疾病,没有疼痛,就是身体器官自然衰竭了的寿终正寝。其实,过年那几天,母亲的情况和九月份差不多,只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多么希望母亲能再多活几年,可这一次母亲没能再给我惊喜。

母亲走的是那样的安详。临走的那个晚上,还在和儿女喧荒(聊天)。一碗面条的故事,是每次必讲的主题,而且每次讲的版本都不同。那天,母亲讲完了故事,突然看见了已逝的家人(伯父,已于十多年前去世),便和他相伴而行,抛下了爱她的老伴和儿女,就像睡着了一样。

母亲走的是那样的有尊严。既使是在最后几个月,每天进食很少的情况下,也坚持自己上厕所。最后几天身体已非常虚弱,也要求下地坐活动马桶,绝不给儿女们添任何麻烦。这就是我的母亲啊,她为我们操劳一生,奉献了全部的爱,却不给我们多一点孝敬的机会。

苍天在上,安息吧!母亲。你的儿女,永远铭记你的恩情。(此文年5月22日发表于基建工程兵战友之家)

作者简介

杨佑伟(曾用名,杨佑卫),男,甘肃景泰人,生于年7月,年12月入伍,历任团一营一连战士,一营文书,三连技术员年8月至年7月在重庆基建兵第一技术学校读书。部队集体转业后,任郑州中建建筑设计院副总建筑师,高级工程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年10月至今在徐辉设计股份有限公司任总建筑师,高级工程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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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鹤舞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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