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季,我和先生、小徐、悦悦一家三口共六人借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自驾游。
01
早上六点出发,驱车沿杭瑞高速一路向西,经鄱阳湖、洞庭湖,晚上八点半到达凤凰古城。
受疫情影响,古城临江的宾馆有不少空房,我们挑了家“客栈”住下,顾不得洗去一路风尘,品尝了湘西木桶鱼的独特风味之后,便脚步匆匆地前往古城欣赏传说中的夜景。
这是我第一次来凤凰,神往已久,自沈从文的《边城》问世以来,这里就成了湘西的代名词。也许是《边城》中的“吊脚楼、白塔、渡船”的印象太深刻,“夜凤凰”的灯光闪烁、人声鼎沸、光怪陆离与我想象的湘西小镇有着很大区别。人心迷失于古代与现代之间,古色古香的吊脚楼和姿态各异的红灯笼倒映沱江之中,满江是一片古朴的红,灿烂的*。
随着人流移动,人到中年,也走过一些地方,除了慨叹这里的夜色与江南的西塘、乌镇大同小异之外,酒吧、美食街、特色蓬船、灯光工程等等这些现代元素已不能让一颗心重返青春。直到看见一家酒吧的墙上刻着《边城》的结尾句子——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文艺的热血上涌,停下脚步,想起沈先生说很多人一旦分开也许会永远都不再见面,他用极清极淡的文字描绘了一幅极美的湘西风景图,那是只属于他那个年代的风景,何况我们和沈从文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何况时间的流水总是会倒映时代的印记。不必去追究他笔下的边城究竟是他的故乡凤凰还是山城茶峒,也不必深思这句话给了我们多少悲伤也寄予了多少期望。因为这句话,这亦幻亦真、让年轻人人兴奋不已的夜色让我对凤凰重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且看明天天亮后,这真实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沿着沱江两岸慢慢走。“沱”在苗语里是蛇的意思,沱江意指弯弯曲曲的像蛇一样游走的河流。沱江的清晨,薄薄的雾气在水面升腾.晨雾洗去了昨夜的喧嚣,此时的凤凰显得格外宁静,安详。江水缓缓,只有早起在江里游泳的一人一狗击出一些欢腾的水花。大多数游客们还在梦乡之中,行至虹桥附近,几个船家或立或蹲,已经做好了准备撑船出行。此刻我才清晰地观赏到了苗家的特有建筑——吊脚楼:
一幢幢吊脚楼,高高低低参差错落。吊脚楼的一端以河岸为支撑点,另一端则悬在水面,高高的悬柱立于水中作为撑持,这些悬柱粗细不一,倒也充满着一种力量的美。青瓦木楼靠山临水,远处的万名塔在晨曦中静默着,与水中木楼的倒映交相辉映,你会觉得古城有一种超然人寰的宁静。登上木楼旁的石阶,误入街巷深处。徜徉在光可鉴人的石板街道上,与先生悄言细语地感受这古朴民居的无限韵致,这些曲径通幽的深街长巷沉睡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理念中,身旁紧紧偎依的一幢幢青瓦木楼和一户挨一户的小商铺,仿佛在述说着几百年来小小古城的富庶繁华。
拐弯处,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蹒跚走来。“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狗。”现在我感觉自己正行走在这些文字当中。《边城》的开头和结尾,一个像清晨的凤凰,一个是夜晚的凤凰。
七点之后,人声鼎沸起来,来不及拜访沈从文故居,也想保存那份安宁,用过早餐之后,我们一行便匆匆赶往贵州。
02
行至贵州,我们的车总是在山间盘旋。莽莽群山,重峦叠嶂,唯有一条通往山顶的窄路指引着我们。不知开了多少时辰,弯弯曲曲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刺耳的刹车完全惊醒了一车人,我们手忙脚乱地下车,只见一辆下山的皮卡停在左后方,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拉开车门向我们走来,皮卡明显因为冲得太快,转弯时还是与尽量避让的我们的车擦身而过。懊恼间,小伙子一连声的“不好意思”堵住了我们的责怪。于是男人之间递烟、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