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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县人看过来井店的ldquo井rd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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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店那些神奇的古井傅岩伟涉县《地名志》记载:井店为一古镇。该村原名古青店。因地处交通要道,路旁开设店铺较多,又因村中有井上百眼,至宋末元初,以井多店多更名为井店。井店那些独具特色店铺今天暂且不说,单单介绍一下那些十分神奇的古井。

井店的井,水质好,好得奇特,奇特地好,好得让你意想不到——清,是我们这儿井水最明显的特点。说它清澈见底,清澈透明都无以言表它的透光度。一桶井水放那儿,不认真看,往往会看成是空桶。清是因为净,水里杂质少,悬浮物少,水才能更清。正因为水净,直接饮用井水,一般人都不会闹肚子。接一桶雨水和打一桶井水同时放那儿,雨水一两天就生出了孑孓(蚊子幼虫),但井水却还清澈如新。也因为水净,烧水壶里面的水垢就少。后来我们饮用上了漳北大渠输送来的漳河水,再后来我们用上了管道输送来的机井水,老人家们总会说:“现在的水垢怎么这么多呢?”甜,我们井水的甜是一种淡淡的,轻柔的,萦绕在你舌尖上,久久不散,但不认真体会又感觉不明显的那种甜。从小生活在老家的井店人,第一次出门喝到嘴里的外地水,是什么感觉?谁还记得吗?反正我记得,苦苦的,涩涩的,有的还咸咸的,反正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不是家里水的味道。在外地住久了,喝水也习惯了,但每次回家,喝到家乡的水,都感觉特别的甜,沁人心脾,甜到心里的那种甜。不离汤,是我们井水最大的好处。上学后参加工作,我生活过很多地方,大多数地方的水都离汤(也可能是粒汤,颗粒状),水和面,特别是豆面不融合。有的地方水里放点碱,可避免离汤,有的地方却怎么也不行,就是想喝一碗白白的,粘粘的稀饭也不能,又偏偏是我们的家常便饭,稀饭对我而言又很重要,所以常年在外的我们特别想念家乡的井水。另外,对我们的井水还有这样几种说法:一是洗衣服更去污,老人们常说,过去洗衣服没有肥皂、洗衣液(粉)都能洗干净,现在怎么不行了呢?二是洗澡能防治皮肤病,常用井水洗澡不会生皮癣,不长疹子,洗脸不长痘痘。三是被蜂和蝎子蜇了,用井水泡可以止痛。我小时候就被用过这个办法。四是井水的防腐保鲜作用。老年间人们有了点贵重食材,比如豆腐,都要来点井水泡起来。这个方法别的地方也用,但井店的井水更能保鲜。在炎热的夏天里,老人们总会把豆腐放在篮筐里,再用长绳将篮子下降到井下水里,这样做,豆腐十天半月不会坏的。如果是鸡蛋和肉这种不宜水泡的食材,也是将篮子下降到井下水上,古井就成了当时的天然冰箱。除此之外,井店井水还有两个特异之处你绝对想不到,这还要从我姥爷祖传独门绝技和特异功能讲起——我姥爷是粉条作坊里的当家把式。矮矮的个头,还有点驼背,和辛亥革命()同年生人。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五十多岁时,就顶一头花白头发,还爱理个光头。圆圆的脸膛上,一双大眼总是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从未见过他干农活儿,在人民公社大集体时,他也是做粉条的“专家”。老年间的粉坊其实也是养猪场,干粉坊是个脏活儿累活儿,所以他老穿着一身黑蓝布的深色衣服。干活时戴的长围裙、大袖罩,还包括他的鞋面上,常被他搞得黑油闪亮。粉坊干活虽然是又脏又累,但同时又是人人眼馋的“美差”,因为可享受村里“特等灶”的待遇。在村民们一年四季靠糠菜充饥的年代,能吃上粉渣做的窝头,也就算是上等美食。就是陕北人称的“真颗子”(全是粮食做的食物)。我姥爷能多年独霸粉坊间的头把交椅,在村里也是牛人一般的存在。他当第一把式就凭两个绝招,一是他掌握有每斗粮食比别人多产两斤淀粉的祖传独门绝技;二是他有着在沸水中徒手捞粉条,而不被烫伤的特异功能。“一招鲜吃遍天”,有两招儿的人又是何等的牛气!我从小就崇拜姥爷,总觉得他身上带着点神秘的色彩。经常黏在他身边,有时还会跑到作坊间讨要粉渣窝头吃,那可是我童年里最美味的点心。我曾试探着问姥爷:“我跟你这么亲,你能不能把绝招传我一点点儿?”姥爷态度十分坚定:“再亲也是个外人,祖训不可违,姥爷养外孙,坷垃地里撵旋风,滚一边去!”但姥爷的辉煌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随着红薯新品种的普及,产量的提升,家家户户都学会了做红薯粉条,粉坊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姥爷也一下子从颠峰跌入了谷底。当“专家”当惯了,干农活儿时倍受歧视,情绪低落,得了个怪病。傻傻地每天坐在胡同口骂人,看谁都不顺眼,除了我。“谁谁谁!你怎么那么瘦小,你的饭白吃了!”“谁谁谁,你高兴个啥,敢过来我就揍你!”从牛人活脱脱变成了傻老头儿。现在知道了那叫“阿尔兹海默症”,严重时连大小便都不知道,但知道常在兜里藏个烤干的小红薯,“我外孙爱吃!”他的祖传独门绝技和特异功能也渐渐地被人忘记了。但在他临终弥留之际,突然回光返照清醒了。他真切地告诉大家说:“祖传独门绝技和特异功能都是唬人的!都是咱那眼井的井水作的怪,搁谁都行!”姥爷走完了他的戏剧人生,粉坊院的那眼井也成就了他的戏剧人生。但那眼井的井水,真的能使粮食多出淀粉?真的是沸水不烫手?姥爷留下一个我们永远解不开的“谜”。因为我们遇上了几年间就沧桑巨变的年代。那个粉坊院早就变成了天津铁厂的汽修车间,那眼神秘的水井也被埋在深深的地基下面。水井虽然是成了“谜”,但井店井水水质的神奇,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作者简介:傅岩伟,男,年生人,涉县井店人。年高中肄业后务农8年。年考入邯郸师专,年之后,从事过教学、行*和*务工作。曾主笔编撰《涉县教育志》、《涉县基层*组织工作手册》等书籍。现退休。爱旅游的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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