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布正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乔丽丨我最喜欢吃昭通老乡种的大洋芋 [复制链接]

1#
白癜风专家祛白季 http://pf.39.net/bdfzj/140120/4329559.html

乔丽随笔二题

乔丽:傣族,云南省瑞丽市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云南省作协理事、瑞丽市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鲁迅文学院第十二届少数民族高研班学员。年在瑞丽创办民间公益组织麓川书院。

已出版散文集《指间独舞》、《人从众》。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边疆文学》《广西文学》《云南文艺评论》《文艺家》《长白山》《文艺报》《云南日报》等刊物,作品被译为藏文、哈萨克文、朝鲜文、载瓦文、傣文。年至今在《瑞丽航空》上开设专栏。年获“宣传瑞丽特别贡献奖”;年获“滇西文学奖”;年获《云南日报》社会纪实文学二等奖。作品被翻译为藏文、哈萨克文、朝鲜文、载瓦文、傣文等发表。

“写作于我,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一个爱好,而是在我怀疑生命意义何所依的时候,能够给我实实在在的温暖。我依赖写作,它能够让我想起如何坚强。”

书写本民族文化之我见

一位作家,无论是何种文体的创作,都或多或少的代表了这个时代的某些特征,可以说是其时代的代言人之一;而做为“少数民族作家”,就更多了一份担当和责任,那就是对自己本民族文化的书写。这种书写是一种挖掘,一种传承,更是一种记录和传播。

傣民族在现时代发展(甚至可以放大一些,去掉“现时代”三字)中,是一个逐渐失语、逐渐被稀释的过程——我有理由相信,这种现象并非傣族所独有,这应该是一个大的现象发生。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合成体,在我们德宏,经常自嘲是“杂交品种”(因为现在农田里所种植的水稻多为杂交品种)。这是因为当年我外婆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为了逃婚独自从云南省保山的潞江坝跑了出来,在龙陵遇上也同时出差在外的外公,后来就嫁给了他,所以到我妈妈这里,她就只有二分之一的傣族血统;然后妈妈又嫁给了从小在昭通长大的爸爸,于是,我和哥哥身上就仅有这四分之一的傣族血统了。

而从我外公起,到父亲这辈,他们都是极为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传统大男人。在外公那里的表现是禁止外婆在家里、及所有他出现的场合跟孩子们说傣族语言;在父亲那里的表现是重男轻女。所以我妈妈她们五个兄弟姐妹,除了后来去乡下工作生活了多年的三舅和四姨外,其他三位兄弟姐妹对傣族所言已经不多。(特别记得的一个细节是,外婆每天到菜市场都会呆很久,和那些来卖菜的傣族老大妈用傣语快活地聊天。由此可知,失去了语言环境的她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很遗憾,我就是在这样一个从小没有民族语言的环境中长大,虽然也能勉强说点日常的短语,但毕竟不能进行通畅交流。

所以就一直都没有民族身份的自知。直到十年前,也就是年的某一天,和州里作协的老师在聊天,一位当地写诗歌的傣族朋友开玩笑跟我们说:“我是傣族王子。”因为跟他很熟,就怼了他一句:“就你,还傣族王子?那我岂不是傣族公主了?”话毕,州作协主席玛波惊诧地看着我:“你是傣族?”“是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当场拿了身份证出来给她们验明正身。当时在场一些认识我多年的朋友都感到特别吃惊,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傣族,也由此可知,我对自己的民族身份毫无感觉。后来也就因为此,到鲁十二少数民族作家高研班进修有了我。到了鲁院以后,我才如同梦中醒来一般,仿佛发现了一个全新的自我(我还是我,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所以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对自己的民族、民族文化进行探索和重新认识。对于一个失语的民族来说,这种过程是充满了困难的,犹如在重重迷雾中,寻找一条若隐若现的路。但我坚持了下来,十年,没有停过。

对于阿来和刘大先两位老师所提出的一个观点:“民族可以写自己民族的,也可以不写自己民族的。”大家议论纷纷,结论不一。关于此,我以前也曾经被同是傣族的作家朋友严厉地提醒过,她叫我不要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一定要写自己的民族文化,否则就不配被称为“傣族作家”。我很感动她对我的提醒,但不是很接受,因为我个人认为,在一个民族的发展过程中,“我”这样一个“杂交品种”的出现和存在也是一种极具代表性的现象,那么,我在写“我”目前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的同时,其实也是一种关于本民族的表达和记录。她不置可否,我也不强求她的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说到这里,不是说我就反对书写和本民族有关的文字,而是认为,在写与不写之间,是不存在冲突的。一个成熟的作家,应该可以用多种写作技巧和方式来进行本民族与他族的书写表达,而不是说你选择了书写本民族,就不可以再去写除此以外的文字;反之亦然。

因为人性是相通的,我们虽然和他族有族别的不同,但从生物学上来说,我们毕竟都是同一个物种——全人类都拥有的人性之表现,譬如“假丑恶”,譬如“真善美”,在每一个民族都是相通的,不存在区别或多寡之分。当我们对他族有一定了解的时候,我们会更多了一些宽容和悲悯,而不是一味地夸奖或贬斥。所以我的观点是,关于民族作家的书写方向,你可以选择写,也可以选择不写,或者都写。这毫不冲突,也不矛盾。唯一需要的就是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写作技巧和知识积累,拥有能驾驭得了的书写能力。

最后,关于民族文化的书写上,我本人认为,一定要尊重历史,尊重人性,而不是盲目地讴歌赞扬——我上个月写了一篇散文,名字叫做《我向着远方眺望》,写的是当年明朝在年—年,经“三征麓川”后,全面瓦解了麓川王国后所建立的平麓城(今天瑞丽被称为“老城子”的地方)。初稿完成后,发给一位一直很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